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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马岩松:未来城市建筑不应与人的距离越来越远
    时间:2016/7/25 16:57:23
    不应为权力和资本而建筑,而应为人和生活而建筑

      在对话之前,先分别放一下自己的作品,也是设计周的活动,我整理作品的时候想放很早以前做的鱼缸设计。我的经验很少,成就也没有福克萨斯这么大,但也能看出中国现在建筑师工作的速度和数量。

      看到大街上的鱼,放在塑料容器里面,我觉得它们生活不好,鱼在游动中常常撞到鱼缸壁,我就觉得这样的鱼缸不是为鱼设计的。由此联系到人,现代建筑也不是为人设计的,其标志就是低成本、高效、复杂。

      于是我们研究鱼是怎么活动的。我们根据它们的游动轨迹设计了鱼缸,也就是给鱼做的房子。我们把鱼放在新鱼缸里,发现鱼在里面玩得更有意思,鱼缸外表面和内表面许多空间是连续的,很复杂。

      我们把两个小玩偶放在里面以后,发现人和鱼的关系不一样了,鱼变成了空间的主体。做这个项目时我还不是真正的建筑师,但发现鱼的处境与人在城市里面的处境差不多。

      人在城市里面也很少能选择自己的居住环境,所以,这个过程让我思考建筑师到底在城市中扮演什么角色。之后我们开始参与中国的大城市建设,全世界的高楼都在比高度,哪个城市盖的楼高就似乎了不起。我们曾参加广州的一个竞赛,要求设计世界第一高楼,说是要建一个800米的,那时还没有迪拜(世界第一高楼)的事。

      我们的最终稿是这样的一个“800米”——建筑达到400米度后又折回地面400米。一般认为最高点是表现信心、权力、财富等,我们把这个建筑折了一下弯回到地面,这是一种讽刺,我们觉得一个城市不能仅靠建造摩天楼树立信心,而是要表示城市是个有机体。

      现在所有城市摩天楼都是一样的:每一层一样,不停地重复,越高越好,但我们左边(看图显示)是更高级的。我们当时做了许多关于建设理想城市的探索,希望让城市大建筑里面的人有存在的价值,而不是为建筑而建筑。但那些尝试都以失败而告终,没有中标。

      后来我们参加了加拿大的一个竞赛,也是我们参加的第一个国外竞赛,结果中标了。我不是说国外环境很好,国内环境不好,我们一试就中标了,我觉得很幸运。

      幸运的是这个房子与城市里面钢筋水泥土的方盒子不一样,它是柔软的、自然的。我们设计了两个楼,在当地非常受欢迎,当地人把这个建筑取名叫“梦露大厦”,因为这个楼有曲线,很性感。性感这个词一般用在人身上,让高层建筑与人、自然有关,这是未来城市发展很重要的趋势,现在城市与人的关系太疏远了。

      这个城市是典型的北美社区,这样充满情感的建筑能够给城市带来活力。这个城市后来确实因此成为在加拿大被讨论最多的城市之一。这个建筑将在今年建成。当我们设计第二个楼的时候,觉得肯定不能简单重复第一个楼,还是让其自然生长,这样就有人的情感在里面。我希望建筑不只是权力和资本的象征,应该与城市里面人的生活相关。

      这是内蒙古鄂尔多斯建的博物馆,现在还没有完全建成,鄂尔多斯是个非常有争议的城市,有人说是鬼城,而我相信“在一张白纸上,才能画最新最好的图画”,这也是毛泽东的话。

      这是博物馆现在的状态,还在建。我们设计这个建筑时,与其他地方设计情况不一样,当时周围就是沙漠,我们想设计一个抽象的形式,使建筑看起来就像空降在戈壁滩上一样:有一个金属的外壳反射外面的环境,内部是开放的公共空间,这个空间对城市是开放的。我们还模仿当地的丘陵和沙漠环境做景观,许多当地小孩都喜欢在这儿玩。

      另一个博物馆在哈尔滨,是一个关于木雕的博物馆。因为哈尔滨很冷,所以我们把建筑设计得非常实。我们在设计中强调了自然光的使用,使整个建筑充满了扭动的力量,虽然是金属的,但是感觉有生命力。

      想把天安门广场变成一个“森林公园”

      东方人对自然有特别的情感,在内部空间里,人可以与光线、树木等发生关系。

      我们受邀在广西桂林进行住宅区设计。南方的景色和文化与北方非常不一样,很柔美。一般来说,在中国住宅区不当做建筑,而是当做城市,每个小区就是一个微型城市,所以我们把这个建筑想象成城市,是城市与建筑之间的概念。这一栋建筑像假山水一样,长800米,高100米,都是相当大的尺度,有几千户人住在这“假山”里,水的外面全部是绿化平台。这个建筑在海边,海和山的尺度非常合适,上面还有公共的绿化。这个建筑也在建造中。

      这张照片是几年前在重庆拍的,那里高楼林立,我们在这个城市设计一个超高层。中国的园林是非常让人称道的,大家都喜欢四合院,但是以后都得生活在城市里面,因为城市充满了各种诱惑等因素,我们都离不开城市,但是在城市里面很难得到在园林和四合院的感受。人与自然的关系,能否在高密度的城市实现,在做重庆“城市森林”这个项目时,我们设想把许多花园等平台放在空中。

      建筑、空间、人能够在城市里面混合起来,这在中国传统哲学、空间观、艺术里面是有体现的。建筑应该变成没有轮廓的有机体,像生命一样,而不是方的、圆的,带有象征性的纪念碑,这没有意义。如果建筑是有生命力的,人能够进入环境里面与其他人交流,人就感觉这个城市是活的。

      这是在空中的空间,有绿化,有平台。城市的未来,我不想说特别宏观的东西,我是个建筑师,就说自己的想法。我觉得城市就是各种想法的集合,我们做过一个名为《北京2050》的项目,这个项目第一次亮相是在威尼斯双年展上。这个设计中一个重要想法是把天安门广场变成一个森林公园。天安门广场是个政治空间,这个城市空间对北京、中国非常重要,它记录这个国家发展的历史。但现在与人的距离越来越远。

      我们提出到2050年,希望这个空间变成绿色、人文、开放的空间。那张图里面还有一个有意思的,我们把国家大剧院也变成一个小山包,种满了树,人们可以爬山。

      保护中国城市文化:在老城区注入新元素

      还有一个想法是激活北京的四合院和胡同,这些老房子应该注入新的元素。在这方面,我与意大利有共同话题——怎么保护老城区的,关键在于发展,必须把城市的生活融进去,而不是把这些地方变成僵死的博物馆。说到保护四合院和互动,四合院这种建筑的价值在哪儿?社会的生态、邻里关系,人在里面生活着,这都是需要保护的。于是我们就想设计一个银色的小泡泡,里面是卫生间。胡同和四合院面临的最大问题是没有属于自己的卫生间,都是公共卫生间,生活很不方便。为此,我们做了很多胡同泡泡(卫生间),安插在四合院和胡同社区里,以解决许多实际生活问题。另外还有居民,我们希望通过“泡泡“的注入,能够使胡同原有居民继续生活于此,而不是富人把这些四合院买下改造成私人别墅,原来的居民却被赶走了。

      这个想法看起来容易,但是很难实现。幸运的是,我们有机会在南锣鼓巷的一个小四合院里做了一个实验。我们做了个泡泡(小卫生间),安在这个院里。泡泡里面还有楼梯,人可以到屋顶,楼梯下面是小巧的卫生间。老城保护的争论在北京、罗马这种历史悠久的城市算是老生常谈,是不是该注入新的元素激活老城是我们应该思考的。所以中国建筑师不一定要去做大型建筑。

      我特别喜欢这样的感觉:天、树、地面、院落、新老混合在这里。这个泡泡像一个梦一样。在这张图里面完全看不到泡泡在哪儿,完全可以和老的院落融为一体的。

      在2008年威尼斯建筑双年展展出了我们设计的“未来城市”。当时我们应邀参加了一个特别项目,要求为罗马郊区做一个设计。罗马郊区与北京等大城市的郊区一样,缺乏活力,于是我们设计了一个像灯一样的装置,然后把这个灯放大很多倍,变成了一个星星状的城市,我们为其命名“超级星——可移动的中国城”。这是一个城市,有住宅,许多人可以生活在其中,从事教育、农业等活动。它还是个漂浮的城市,可以降落在世界任何角落。

      为什么,世界上的城市郊区都彼此雷同呢?因为它们缺少一种真实的文化。就像在世界各地我们都能看到一样的麦当劳、一样的加油站、一样的唐人街都一样,都是假相。在“超级星”的设计中,我们先产生对未来的想象,后来我们觉得叫“中国城”再合适不过。结果在展出时引起了很大的争议。

      最后,把我们在意大利改造的一个项目展示一下,罗马是我特别敬畏的城市,虽然我是北京人,但我每次去罗马都觉得这里的历史积淀实在太丰厚了。我从来没想过有机会可以在罗马做一个全新的、属于自己的设计。所以当机会来临的时,我抓住不放。

      罗马古城中心区有一个方正的街区,我们要做的是,对其中的建筑进行改造。古典的建筑都是看立面,立面就是它的表情,而罗马每一条街都是古典的石料做的立面,我们想能否打破这种表现性的立面,把人与自然结合在这个建筑中。

      这是我们的设计:把现在能够看到的建筑全部拆光。在拆除这些建筑后得到的空间中,我们把自然安插进来。这个项目目前还处于特别初期的阶段,但能够在欧洲,特别是历史悠久的罗马做项目,我们觉得特别激动和幸运。把这个项目放在最后,也是想与福克萨斯针对城市的未来继续聊点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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